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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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生和張呈雙一進到豬肉鋪子，張大嫂就上前挽住了張呈雙的胳膊，“呈雙，你可算回來了，爹和你大哥都等你半天了。走，有話咱們明天再說，先跟嫂子去後頭吃飯，你哥今個燉了你最愛吃的豬排，都給你留著呢。”
於是張呈雙就這樣被他嫂子跟叫走了，臨走時的時候，他還給宋石生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個張叔叔、張大哥，既然呈雙到家了，我就先走了啊。”宋石生頗有些心虛地對著張屠戶和張呈雙大哥道。
他現在終於發現那麽大大咧咧帶走了人家小哥兒有多不妥當了。
“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走。”張屠戶將手中的菜刀一甩，菜刀就直直地插在了案板上，寒光淩冽的刀鋒正好沖著宋石生的方向。
宋石生猛然地被嚇了一個激靈，腿腳都要站立不穩了，他費力地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問張屠戶和張大哥道，“交代、交代什麽？”
“你將我們呈雙拉走的時候，街上可是還有不少的人，他們可都看見了，你小子禍害了我們呈雙名聲還在我這裏裝瘋賣傻，不想負責任是不是。”張屠戶厲聲問道，常年殺豬積攢下來的煞氣毫不收斂地朝著宋石生放去。
“我會娶呈雙的。”宋石生顫抖地道，天知道他現在多想逃走，面對老丈人的壓力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你讓我們呈雙白白等了你兩年，一句願意娶就算了，難道這兩年的委屈就白受了。你知道我們呈雙為了你推掉了多少戶好人家嗎，背地裏又有多少人說呈雙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哥兒的。”張大哥黑著臉道。
張大哥身材魁梧，膀大腰圓，又一臉的兇神惡煞的，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這是個不好惹的主。
“我、我會補償呈雙的。前兩年我歲數小，沒有往成親上想過，差點害得呈雙錯過了花期，是我的不是。我們雖然沒有分家，除了每月要給父母交一些錢財外，父母都不怎麽管事的，以後我的小家就讓呈雙做主。”宋石生愧疚地回答道。
“哦，那你就將自己的家庭狀況，做什麽營生，賺了多少錢給我說說吧。”張屠戶道。
那明晃晃的菜刀，的確是把宋石生給嚇著了，基本上是他未來老丈人問什麽，石生就說什麽，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別擔心了，趕緊吃吧。”見張呈雙心不在焉的，張呈雙嫂子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勸道。
“我知道爹和大哥是在為我出氣，就是怕爹和大哥太兇了，宋石生那家夥又是個膽小的，要是被這麽一嚇再也不敢上門了，這樣我可真的嫁不出去了。”張呈雙擔憂地道，他是知道自家爹和哥哥的護短程度，對宋石生能不能受得住沒有信心。
“他敢，這可是他先招惹了咱們的，要是他敢毀約，嫂子和你大哥就是綁也要把他給你綁來，押著他拜堂成親進洞房。”張大嫂拍著桌子道。
“那咱們不成土匪窩了。”張呈雙笑著道。
“正好把人搶來給你做個壓寨相公。”張大嫂回笑道。
“還是不要這樣做了，他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笨笨的，我舍不得欺負他。他要是敢反悔，就讓咱爹去找他爹娘和幾個哥哥做主，他們都是向著我的。”刷了兩年的臉，他在宋家兄弟還有大哥夫二嫂那裏有不少的同情分。
要是知道宋石生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拐走了他，又不肯娶他，宋石生的那些親人肯定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現在就祈禱他爹收斂一下脾氣，不要把他的心上人給嚇走了。
“你個小狐貍。”張大嫂忍不住點了點張呈雙的額頭。
盤問了宋石生一遍，張屠戶和張大哥還是挺滿意的，本以為這個宋石生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他家哥兒嫁過去就是個倒貼養家的命，沒想到人還是還挺能幹的，小小年紀就攢下了三十兩的銀子。
對宋石生的不滿又去了三分。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張屠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就開始攆人了，連個虛情假意的留飯都沒有。
張大哥更絕，“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就兩條街，一會兒就到了。”宋石生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道。
告別了兇殘的老丈人和大舅子，宋石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張家人都好可怕呀，這人都是對比出來的，他覺得他家呈雙那樣的假小子都可以說得上溫柔的了。
“石生，你去哪兒了，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再不回來，你大哥和二哥就要出去找你了。”大哥夫見宋石生回來問道，“吃飯了沒有，廚房還給你留著飯呢。”
“這還用說，這麽晚才回來肯定在老丈人家吃過了。”朱文道。
朱文這句話一下子就戳了宋石生的心窩子了，張屠戶查過他的戶口和家底後，就直接把他轟出來了，別說飯了，連口水都沒舍得給他喝，他現在還口幹舌燥的。
宋石生假裝沒有聽到朱文的話，轉頭對大哥夫道，“哥夫，你早些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一會兒自己去廚房熱飯。”
“他們連飯都不留你，那豬肉小哥兒不會真的和別人定親了吧。”朱文問道。
大哥夫和宋鐵生也擔憂地看著他。
“不會說話就少開口，什麽和別人定親了，我家呈雙除了我怎麽會和別人定親。告訴你呀，呈雙以後就是我夫郎了，誰也搶不走，你再給我烏鴉嘴今天就打地鋪吧。”
“切，你拽什麽拽，老子娶媳婦的錢也攢夠了，改天我也去說一房媳婦回來。”朱文道。
“你們終於說開了，我就知道你逃不出呈雙的手掌心。”大哥夫八卦地對著宋石生道。
“什麽呀，是張呈雙沒有我就不行，我是看他可憐才娶他的。”宋石生爭辯道。
“還嘴硬，信你就有鬼了。”大哥夫上前敲了一下宋石生的腦袋，又退回了宋鐵生的身後。
“見你這麽生龍活虎的，我和你哥夫就放心了。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提親的事情，你自己也上點心抓些緊。要我和你哥夫做什麽，你給我們說個話。”宋鐵生叮囑玩宋石生，就帶著大哥夫回房了。
宋石生收拾好自己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吧，夢裏還都是張呈雙，攪得石生心煩意亂的。
五更的時候起來，幫著將鋪子的活兒幹好了，宋石生就立馬回大坪村了。
等到石生回家給宋二嬸說了自己的親事兒，到宋辭家的時候，宋辭正忙著煮雞蛋，做鹵汁呢。
“二狗哥，味道好香呀，你在做什麽。”
“鹵雞蛋。”
“二狗哥，你可真能幹，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廚藝這麽好的。”宋石生誇獎地道。
“我這都是為了你哥夫，你哥夫懷了孕嘴巴就特別刁，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鹽多了醬油少一點都不行，為了讓你哥夫吃的舒心，我就只能逼著自己當個大廚了。”
宋辭這句話剛好被林小河聽到了，林小河上前捏了一把他的腰，“你又在胡說什麽呢。”
“我是說，給媳婦你做菜是我的福氣，你只要願意吃的我菜，我就很高興了。”宋辭道。
“哼。”林小河對宋辭一有事情就往自己頭上甩鍋的事情很不滿了，他都幫宋辭背了好多回的黑鍋了。
“咳咳。”見到這兩個人在他面前秀恩愛，宋石生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咳嗽了一下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嗓子壞了呀，咳咳咳的，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麽。”面對宋石生的時候，宋辭可沒有哄林小河溫柔了。
“我買個了兩個豬蹄回來，一只給我爹下酒了，一只送過來給小河哥夫補身子。”
“還是石生你記掛著我，知道我想吃豬腳黃豆湯了。”林小河道。
“就是湊巧了，哥夫你再想吃什麽給我說一聲，我給你買回來。”宋石生道。
“有事說事，別整這些虛的。”宋辭說著把林小河送出了廚房，將桂皮、花椒、八角、丁香等放到清水中，又加入醬油煮沸。
“草藥雞再給我來兩只唄。”宋石生不好意思地道。
“要來做什麽，去討好張家人？”宋辭斜著眼問道。
“二狗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絕頂智慧超群，我都還沒說出來是什麽事呢，你就知道了。”宋石生討好地道。
“這次不是為了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吧。”宋辭幽幽地問道，去年宋石生來他這裏討要草藥雞的時候，說的是為了報答張呈雙當初在他被搶到天香樓時候為他奔走的恩情，當時把宋辭牙酸的不行，他就在想宋石生這家夥能裝到什麽時候去。
“二狗哥你都知道了，就不要再來笑話我了。”宋石生接著把他未來岳父和大舅哥的兇殘講給宋辭，末了還嘆了一口氣，“我這是沒有辦法了，岳父和大舅哥都不喜歡我，我就只剩下討好呈雙祖父這一條路了。”
知道宋石生未來有那樣的岳家，宋辭十分的同情他。
“你老丈人都對你動刀子了，你還敢娶張家哥兒呀。”
“我是和我媳婦過日子，又不是和岳家過日子，有什麽不敢的。這兩天我也想過了，這兩年我對呈雙也不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嘴上說著不喜歡他卻總忍不住對他好，他又等了我兩年，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能辜負了他的。”宋石生道。
“你這樣說倒是坦率可愛多了，以後若是你老丈人欺負你的話哥給你出頭。”宋辭道。
“哥你就別再起哄了。”
“我這裏還忙著呢，雞你自己去捉吧，記得把錢給你哥夫呀，他最近沒事幹就喜歡數銀子。”
“合著我說這麽多了，你還要收錢呀。”宋石生不可置信地道。
“你是要去提親的，自己出錢買不是更顯的誠心嗎。”宋辭無辜地道。
“我說哥你不能這麽心黑，就我那點積蓄兒，都不夠買雞的，到時候可就沒有錢給你弟媳婦辦聘禮了。等鋪子開張了，我們還要給你做牛做馬的給你家幹活呢，你就通融一下吧。”
“哈哈，逗你的。”宋辭道，他家現在已經養到八百只雞了，現在給天香樓每天供應一只，除此之外每個月都還會給小河阿姆家還有二叔家就要送上好幾只雞給他們養身體，就兩只雞還不至於收石生的錢。
“爹爹，雞蛋好了沒有，我等的花兒都謝了。”兩個人正在談話，虎崽拄著一根小木棍突然跑到廚房裏來。
宋石生一把將虎崽抱起來，“哎呦，小虎崽好久不見了，快讓石生叔叔抱抱，咱們虎崽都會說俏皮話了。”
虎崽被他誇的挺起了小胸脯，這句話是他聽宋辭對林小河說的了，一遍就記下來了。福兮禍所伏吧，也就是因為虎崽表現出的能力，宋辭和林小河才禁止這家夥進入空間的。
“還沒有好呢，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吃。”宋辭摸摸虎崽的頭道，他和宋石生說話的功夫，煮好了鹵汁，將剝皮雞蛋放到鹵汁中浸泡起來了。
聞了一上午的香味，結果爹爹告訴他還不能吃，虎崽有些委屈。
“咱們喝雞湯，吃肉肉哦，比爹爹做的雞蛋好吃。”宋辭安慰他。
“好吧。”
“虎崽真乖。”宋石生沒忍住親了一下虎崽的小腦袋。
“今天中午吃雞，你也留下來吃個飯吧。”宋辭對著宋石生道。
“二狗哥說的我也饞了，那我就留下來了呀。”
“留下吧，不差你一個。”每當他家吃雞的時候，王大夫那個厚臉皮的總會想各種借口留下來，宋辭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想當初初次見面的時候，王大夫還算是個有氣節有骨氣的大夫，現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真是讓人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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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呈雙就這樣被他嫂子跟叫走了，臨走時的時候，他還給宋石生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個張叔叔、張大哥，既然呈雙到家了，我就先走了啊。”宋石生頗有些心虛地對著張屠戶和張呈雙大哥道。
他現在終於發現那麽大大咧咧帶走了人家小哥兒有多不妥當了。
“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走。”張屠戶將手中的菜刀一甩，菜刀就直直地插在了案板上，寒光淩冽的刀鋒正好沖著宋石生的方向。
宋石生猛然地被嚇了一個激靈，腿腳都要站立不穩了，他費力地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問張屠戶和張大哥道，“交代、交代什麽？”
“你將我們呈雙拉走的時候，街上可是還有不少的人，他們可都看見了，你小子禍害了我們呈雙名聲還在我這裏裝瘋賣傻，不想負責任是不是。”張屠戶厲聲問道，常年殺豬積攢下來的煞氣毫不收斂地朝著宋石生放去。
“我會娶呈雙的。”宋石生顫抖地道，天知道他現在多想逃走，面對老丈人的壓力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大。
“你讓我們呈雙白白等了你兩年，一句願意娶就算了，難道這兩年的委屈就白受了。你知道我們呈雙為了你推掉了多少戶好人家嗎，背地裏又有多少人說呈雙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哥兒的。”張大哥黑著臉道。
張大哥身材魁梧，膀大腰圓，又一臉的兇神惡煞的，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這是個不好惹的主。
“我、我會補償呈雙的。前兩年我歲數小，沒有往成親上想過，差點害得呈雙錯過了花期，是我的不是。我們雖然沒有分家，除了每月要給父母交一些錢財外，父母都不怎麽管事的，以後我的小家就讓呈雙做主。”宋石生愧疚地回答道。
“哦，那你就將自己的家庭狀況，做什麽營生，賺了多少錢給我說說吧。”張屠戶道。
那明晃晃的菜刀，的確是把宋石生給嚇著了，基本上是他未來老丈人問什麽，石生就說什麽，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別擔心了，趕緊吃吧。”見張呈雙心不在焉的，張呈雙嫂子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勸道。
“我知道爹和大哥是在為我出氣，就是怕爹和大哥太兇了，宋石生那家夥又是個膽小的，要是被這麽一嚇再也不敢上門了，這樣我可真的嫁不出去了。”張呈雙擔憂地道，他是知道自家爹和哥哥的護短程度，對宋石生能不能受得住沒有信心。
“他敢，這可是他先招惹了咱們的，要是他敢毀約，嫂子和你大哥就是綁也要把他給你綁來，押著他拜堂成親進洞房。”張大嫂拍著桌子道。
“那咱們不成土匪窩了。”張呈雙笑著道。
“正好把人搶來給你做個壓寨相公。”張大嫂回笑道。
“還是不要這樣做了，他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笨笨的，我舍不得欺負他。他要是敢反悔，就讓咱爹去找他爹娘和幾個哥哥做主，他們都是向著我的。”刷了兩年的臉，他在宋家兄弟還有大哥夫二嫂那裏有不少的同情分。
要是知道宋石生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拐走了他，又不肯娶他，宋石生的那些親人肯定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現在就祈禱他爹收斂一下脾氣，不要把他的心上人給嚇走了。
“你個小狐貍。”張大嫂忍不住點了點張呈雙的額頭。
盤問了宋石生一遍，張屠戶和張大哥還是挺滿意的，本以為這個宋石生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他家哥兒嫁過去就是個倒貼養家的命，沒想到人還是還挺能幹的，小小年紀就攢下了三十兩的銀子。
對宋石生的不滿又去了三分。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張屠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就開始攆人了，連個虛情假意的留飯都沒有。
張大哥更絕，“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就兩條街，一會兒就到了。”宋石生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道。
告別了兇殘的老丈人和大舅子，宋石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張家人都好可怕呀，這人都是對比出來的，他覺得他家呈雙那樣的假小子都可以說得上溫柔的了。
“石生，你去哪兒了，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再不回來，你大哥和二哥就要出去找你了。”大哥夫見宋石生回來問道，“吃飯了沒有，廚房還給你留著飯呢。”
“這還用說，這麽晚才回來肯定在老丈人家吃過了。”朱文道。
朱文這句話一下子就戳了宋石生的心窩子了，張屠戶查過他的戶口和家底後，就直接把他轟出來了，別說飯了，連口水都沒舍得給他喝，他現在還口幹舌燥的。
宋石生假裝沒有聽到朱文的話，轉頭對大哥夫道，“哥夫，你早些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一會兒自己去廚房熱飯。”
“他們連飯都不留你，那豬肉小哥兒不會真的和別人定親了吧。”朱文問道。
大哥夫和宋鐵生也擔憂地看著他。
“不會說話就少開口，什麽和別人定親了，我家呈雙除了我怎麽會和別人定親。告訴你呀，呈雙以後就是我夫郎了，誰也搶不走，你再給我烏鴉嘴今天就打地鋪吧。”
“切，你拽什麽拽，老子娶媳婦的錢也攢夠了，改天我也去說一房媳婦回來。”朱文道。
“你們終於說開了，我就知道你逃不出呈雙的手掌心。”大哥夫八卦地對著宋石生道。
“什麽呀，是張呈雙沒有我就不行，我是看他可憐才娶他的。”宋石生爭辯道。
“還嘴硬，信你就有鬼了。”大哥夫上前敲了一下宋石生的腦袋，又退回了宋鐵生的身後。
“見你這麽生龍活虎的，我和你哥夫就放心了。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提親的事情，你自己也上點心抓些緊。要我和你哥夫做什麽，你給我們說個話。”宋鐵生叮囑玩宋石生，就帶著大哥夫回房了。
宋石生收拾好自己後，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吧，夢裏還都是張呈雙，攪得石生心煩意亂的。
五更的時候起來，幫著將鋪子的活兒幹好了，宋石生就立馬回大坪村了。
等到石生回家給宋二嬸說了自己的親事兒，到宋辭家的時候，宋辭正忙著煮雞蛋，做鹵汁呢。
“二狗哥，味道好香呀，你在做什麽。”
“鹵雞蛋。”
“二狗哥，你可真能幹，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廚藝這麽好的。”宋石生誇獎地道。
“我這都是為了你哥夫，你哥夫懷了孕嘴巴就特別刁，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鹽多了醬油少一點都不行，為了讓你哥夫吃的舒心，我就只能逼著自己當個大廚了。”
宋辭這句話剛好被林小河聽到了，林小河上前捏了一把他的腰，“你又在胡說什麽呢。”
“我是說，給媳婦你做菜是我的福氣，你只要願意吃的我菜，我就很高興了。”宋辭道。
“哼。”林小河對宋辭一有事情就往自己頭上甩鍋的事情很不滿了，他都幫宋辭背了好多回的黑鍋了。
“咳咳。”見到這兩個人在他面前秀恩愛，宋石生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咳嗽了一下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嗓子壞了呀，咳咳咳的，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麽。”面對宋石生的時候，宋辭可沒有哄林小河溫柔了。
“我買個了兩個豬蹄回來，一只給我爹下酒了，一只送過來給小河哥夫補身子。”
“還是石生你記掛著我，知道我想吃豬腳黃豆湯了。”林小河道。
“就是湊巧了，哥夫你再想吃什麽給我說一聲，我給你買回來。”宋石生道。
“有事說事，別整這些虛的。”宋辭說著把林小河送出了廚房，將桂皮、花椒、八角、丁香等放到清水中，又加入醬油煮沸。
“草藥雞再給我來兩只唄。”宋石生不好意思地道。
“要來做什麽，去討好張家人？”宋辭斜著眼問道。
“二狗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絕頂智慧超群，我都還沒說出來是什麽事呢，你就知道了。”宋石生討好地道。
“這次不是為了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吧。”宋辭幽幽地問道，去年宋石生來他這裏討要草藥雞的時候，說的是為了報答張呈雙當初在他被搶到天香樓時候為他奔走的恩情，當時把宋辭牙酸的不行，他就在想宋石生這家夥能裝到什麽時候去。
“二狗哥你都知道了，就不要再來笑話我了。”宋石生接著把他未來岳父和大舅哥的兇殘講給宋辭，末了還嘆了一口氣，“我這是沒有辦法了，岳父和大舅哥都不喜歡我，我就只剩下討好呈雙祖父這一條路了。”
知道宋石生未來有那樣的岳家，宋辭十分的同情他。
“你老丈人都對你動刀子了，你還敢娶張家哥兒呀。”
“我是和我媳婦過日子，又不是和岳家過日子，有什麽不敢的。這兩天我也想過了，這兩年我對呈雙也不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嘴上說著不喜歡他卻總忍不住對他好，他又等了我兩年，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能辜負了他的。”宋石生道。
“你這樣說倒是坦率可愛多了，以後若是你老丈人欺負你的話哥給你出頭。”宋辭道。
“哥你就別再起哄了。”
“我這裏還忙著呢，雞你自己去捉吧，記得把錢給你哥夫呀，他最近沒事幹就喜歡數銀子。”
“合著我說這麽多了，你還要收錢呀。”宋石生不可置信地道。
“你是要去提親的，自己出錢買不是更顯的誠心嗎。”宋辭無辜地道。
“我說哥你不能這麽心黑，就我那點積蓄兒，都不夠買雞的，到時候可就沒有錢給你弟媳婦辦聘禮了。等鋪子開張了，我們還要給你做牛做馬的給你家幹活呢，你就通融一下吧。”
“哈哈，逗你的。”宋辭道，他家現在已經養到八百只雞了，現在給天香樓每天供應一只，除此之外每個月都還會給小河阿姆家還有二叔家就要送上好幾只雞給他們養身體，就兩只雞還不至於收石生的錢。
“爹爹，雞蛋好了沒有，我等的花兒都謝了。”兩個人正在談話，虎崽拄著一根小木棍突然跑到廚房裏來。
宋石生一把將虎崽抱起來，“哎呦，小虎崽好久不見了，快讓石生叔叔抱抱，咱們虎崽都會說俏皮話了。”
虎崽被他誇的挺起了小胸脯，這句話是他聽宋辭對林小河說的了，一遍就記下來了。福兮禍所伏吧，也就是因為虎崽表現出的能力，宋辭和林小河才禁止這家夥進入空間的。
“還沒有好呢，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吃。”宋辭摸摸虎崽的頭道，他和宋石生說話的功夫，煮好了鹵汁，將剝皮雞蛋放到鹵汁中浸泡起來了。
聞了一上午的香味，結果爹爹告訴他還不能吃，虎崽有些委屈。
“咱們喝雞湯，吃肉肉哦，比爹爹做的雞蛋好吃。”宋辭安慰他。
“好吧。”
“虎崽真乖。”宋石生沒忍住親了一下虎崽的小腦袋。
“今天中午吃雞，你也留下來吃個飯吧。”宋辭對著宋石生道。
“二狗哥說的我也饞了，那我就留下來了呀。”
“留下吧，不差你一個。”每當他家吃雞的時候，王大夫那個厚臉皮的總會想各種借口留下來，宋辭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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